我們黨歷來高度重視規劃的戰略引領作用,編制和實施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五年規劃是黨治國理政的重要方式。“十五五”時期(2026—2030年)作為我國承上啟下的重要時期,是《中華人民共和國能源法》正式實施后的第一個五年,也是邁向2035年基本實現現代化的關鍵時期,更是2030年前實現碳排放達峰的沖刺階段。在這一特殊歷史階段,“十五五”規劃作為我國基本實現現代化的重要銜接規劃,其戰略性、重要性、前瞻性、引領性不言而喻。能源電力作為國民經濟的重要基礎和先導行業,直接關系到國家經濟發展、能源安全和民生福祉等重要問題,“十五五”期間將面臨全球地緣政治緊張局勢升級、世界經濟復蘇與不確定性交織、全球能源轉型放緩等一系列挑戰,如何編制好規劃對于指導未來五年乃至更長時間能源電力發展具有重要意義和引領作用。為此,筆者認為需要做到“十大堅持”
1.堅持黨對能源電力政治領導為根本保證
堅持黨的全面領導,是我們黨自誕生以來在能源電力行業形成的優良傳統,是新中國成立后我國能源電力行業取得重大進步的政治優勢,是改革開放以來我國能源電力行業取得重要突破的堅實保障,是新時代全面深化改革取得歷史性成就的根本原因。我國能源電力的發展史就是一部在黨的正確領導下的奮斗史,經歷了從無到有、從小到大、從弱到強的革命性轉變,譜寫了賡續紅色血脈、踐行初心使命的壯麗篇章。實踐已經充分并持續證明,堅持黨的全面領導是我國能源電力事業的“根”和“魂”,是不斷走向勝利、奔向輝煌的“成功密鑰”。
在我國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第一階段任務的關鍵時期,制定“十五五”能源電力規劃更不能舍棄和丟掉這個重要“法寶”,必須始終把黨對能源電力事業的全面領導作為制定規劃的最高行為準則,堅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以能源安全新戰略為引領,立足我國能源具體國情,全面貫徹新發展理念和總體國家安全觀,準確把握能源電力未來發展形勢,秉持穩中求進、以進促穩、先立后破的總基調,更好統籌高質量發展和高水平安全,持之以恒推動能源轉型變革,科學謀劃好我國能源電力下一個五年的發展方向、重點、目標與任務。
與此同時,只有堅持黨對能源電力的全面領導,才能有效地把黨的主張通過規劃和法律等程序上升為國家意志,作為指導能源行業發展、布局重大能源項目、合理配置公共資源、引導社會資本投向、制定相關政策的重要依據,從而有利于保持國家能源戰略連續性穩定性,集中力量辦大事,從根本上保障我國能源電力事業發展能夠“一張藍圖繪到底”。
2.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根本立場
早在新中國成立之初我們黨就提出了“人民電業為人民”的辦電宗旨,充分體現了能源電力的行業性質和價值觀。邁入新時期,我們黨又創造性提出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深刻闡明了新時代推動經濟社會發展的根本目的、內在動力、價值目標,兩者在內涵和目的上是一脈相承的,這深刻回答了能源電力的發展“依靠誰”“為了誰”的問題。
我國作為人民民主專政的社會主義國家,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深刻詮釋了能源電力的發展出發點是為了人民,即更好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用能用電需求,不斷提升用能用電服務質量效率;科學闡明了能源電力的發展動力來自人民,即能源電力在轉型升級過程中充滿著風險和挑戰,只能依靠人民最持久、最偉大的創造力來解決;明確回答了能源電力的發展成果由人民共享,即全方位提升能源電力供給效能,切實增強人民群眾用能用電的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
因此,在謀劃“十五五”能源電力規劃過程中,要進一步站穩人民立場,厚植人民情懷,充分結合當前人民群眾對能源的依賴性越來越大、對高質量用能用電的要求越來越高、人民用能用電需求已經從“有沒有”向“好不好”轉變等現實需求,從解決人民群眾最關心、最期待的問題做起,把實現好、維護好、發展好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作為下一個五年能源電力發展的根本目的,堅持民生優先、共享發展的理念,加快推進能源民生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能力建設,著力提升能源電力普遍服務水平,確保經濟社會發展和民生用能用電需求得到有效保障,推動能源發展成果更多更好惠及廣大人民群眾。
3.堅持能源電力市場化改革的基本取向
市場化是我國電力體制改革的根本方向,這既是經濟發展內生的客觀要求,也是社會主要矛盾變化推動的根本趨勢。我國已首次明確全國統一電力市場發展的“路線圖”和“時間表”,即到2025年,初步建成全國統一電力市場,電力市場頂層設計基本完善,實現全國基礎性交易規則和技術標準基本規范統一;到2029年,全面建成全國統一電力市場,推動市場基礎制度規則統一、市場監管公平統一、市場設施高標準聯通。
“開弓已無回頭箭”。這表明全國統一電力市場建設已進入加速推進的新階段,并貫穿于整個“十五五”的全過程。隨著經濟進入高質量發展階段,我國對電力改革的需求與供給層次也在不斷躍升。電力市場化改革的根本目標就是讓市場在電力資源中發揮決定性作用,通過市場競爭發現價格,通過價格引導市場主體的行為,以便向各類主體傳遞準確經濟信號,讓能源電力行業更加適應國民經濟高質量發展的要求,這也是電力體制改革在“十五五”規劃中要達到和實現的重要目標。
其實,作為特殊商品的電力,電力市場不同于其他商品市場,電力交易也是世界上最復雜的交易之一,至今還沒有哪個競爭性電力市場不是設計出來的,這也是電力市場的難度和魅力所在。因此,研究提出適合我國國情和市場建設客觀要求的電力市場化交易的頂層設計和規則體系尤為重要,包括構建多層次統一的電力市場架構、功能完備和品種齊全的市場體系、協調有序的中長期和現貨交易模式、適應綠色低碳轉型和系統安全充裕靈活互動的市場交易機制以及統一開放公平有序的市場運營機制等,確保全國統一的電力市場在2029年前全面建成、在2035年前完善提升。
4.堅持加快構建新型能源系統為戰略目標
2021年3月,中央財經委員會第九次會議首次提出要構建以新能源為主體的新型電力系統,黨的二十大報告中又提出加快規劃建設以新型電力系統為核心的新型能源體系。新型電力系統和新型能源體系本就互為一體,需要一體規劃、一體推進、一體落實,這是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從“兩個大局”出發,站在新的歷史起點上對能源電力高質量發展作出的戰略部署。
“十五五”時期是加快構建新型電力系統的關鍵時期,是核心技術創新突破的“窗口期”。電力系統作為現代社會的基礎設施,是人類歷史上最復雜、最龐大的工程系統之一。而相對于傳統電力系統,新型電力系統具備安全充裕、清潔低碳、經濟高效、供需協同、靈活智慧等重要特征,其中安全充裕是基本前提,清潔低碳是核心目標,經濟高效是重要考量,供需協同是必然要求,靈活智慧是重要支撐,共同構建了新型電力系統的“五位一體”框架體系。“十五五”正處于新型電力系統加速轉型期,是構建新型電力系統的第一階段和夯基筑壘階段,要重點聚焦新型電力系統建設亟待突破的關鍵領域,高效有序推進重大科技攻關和重點專項行動落實落地。
“十五五”也是新型能源體系構建的重要時期。我國能源轉型正邁入“快車道”,能源向綠而行、向新而生的特征更加明顯,要重點聚焦我國能源轉型實踐中遇到的新情況新變化,持續深化能源融合發展以及不同能源品種之間的耦合替代等重大問題和關鍵指標研究,逐步建立以非化石能源為供應主體、化石能源為兜底保障、新型電力系統為關鍵支撐、綠色智慧節約為用能導向的新型能源體系。
5.堅持“雙碳”目標的順利實現為主攻方向
實現碳達峰碳中和是我國向世界作出的莊嚴承諾。“十五五”期間我國將實現碳達峰,這意味著2030年前,我國二氧化碳的排放不再增長,達到峰值之后會逐年降低;也表明作為世界上最大的發展中國家,我國將用全球歷史上最短的時間完成全球最高碳排放強度降幅,實現從碳達峰到碳中和。這注定是一場硬仗、惡仗,需要付出極其艱巨的努力。為此,“十五五”時期要把能源綠色低碳轉型作為主攻方向并著力做好以下“兩篇大文章”:
首先要確保我國盡早實現碳達峰。因為碳達峰是碳中和的前置條件,碳達峰的時間越早、峰值越低,實現碳中和的空間和靈活性越大、難度越小。要立足以煤為主的國情,扎實推進化石能源尤其是煤炭煤電全鏈條清潔高效利用,推動煤電與綠電、綠氫、儲能、碳捕集利用與封存等耦合發展;全面提高可再生能源開發,加緊“沙戈荒”和海上風光基地建設,統籌新能源就地消納和外送通道建設;大力支持發展“綠電直供”模式,推進分布式能源、微電網等一體化項目建設,優化布局一批零碳園區,加大節能降碳改造,以更少的能源投入獲得更多的經濟產出。
其次要全面從能耗雙控轉向碳排放雙控。構建完善碳排放權交易制度,擴大行業覆蓋范圍,豐富交易品種和方式,打造更加有效、更有活力的碳市場;健全溫室氣體自愿減排交易制度,進一步擴大自愿減排交易市場的支持領域,助力生態產品價值實現;建立健全覆蓋產品全生命周期的碳足跡管理體系和碳標識認證制度,培育有國際影響力的綠色認證等服務機構;健全碳排放統計核算體系,建立多層級碳排放數據年報、快報制度,出臺實施碳排放核算標準,為實施以強度控制為主、總量控制為輔的碳排放雙控奠定堅實基礎。
6.堅持能源安全保供為重要抓手
“能源的飯碗必須端在自己手里。”能源安全關系我國經濟社會發展全局,是確保國家安全的優先領域和最重要的安全之一。近年來,我國深入推進能源革命,把能源安全作為頭等大事來抓,已成為世界上最大的能源生產國和消費國,形成了煤、油、氣、核、水、風、光等多種能源多輪驅動的能源供應體系,能源自給率基本維持在80%以上,為促進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提供了堅實能源保障,并且建成了全球最大的清潔能源系統。
“十五五”期間,能源安全保供的壓力依然不減:一方面從全球層面來看,美國將在氣候變化與能源轉型上走“回頭路”,中美間的能源博弈將加大,傳統能源定價權將逐漸分化,國際碳規則壁壘效應逐步顯現,供給端能源供應呈現多元互補格局,需求端能源需求逐步釋放,新興經濟體成為增量主體;另一方面從國內層面來看,未來幾年我國能源消費總量巨大且將持續增加,油氣資源的對外依存度并不會降低,傳統能源產能結構性過剩問題仍然突出,清潔能源比重還需提高,能源綜合利用效率有待提升,節能增效力度需要加大。
總體而言,能源保供始終是我國能源發展的首要責任。隨著能源綠色低碳發展持續推進,“十五五”期間,我國非化石能源預計貢獻八成以上的增量,煤炭占比降到50%以下,石油消費達峰回落,新能源裝機量將在“十四五”末的基礎上翻番,能源供應會呈現出品種、時間、地域上的不匹配等問題,我國能源保供將面臨著傳統能源占比下降與以新能源為代表的清潔能源替代效應不足的矛盾。新能源對傳統能源替代拐點何時來臨以及能否真正扛起能源保供的“大旗”、做到守土有責,還有待時間檢驗。
7.堅持打造新質生產力為強大動力
現代能源的競爭首先是能源科技的競爭。在化石能源時代,資源和資本對能源競爭起到決定性作用;而隨著全球能源轉型快速推進,新興能源異軍突起,科學技術將成為能源競爭的核心驅動力,誰掌握了關鍵核心技術,誰就能在未來能源競爭中占據主導地位。大力培育能源新質生產力,是實現能源高質量發展的內在本質要求,也是推動新型能源體系建設的強大“助推器”。
經過多年努力,我國能源科技取得了革命性突破,煤電、水電、核電、風電、光伏、儲能、特高壓等技術處于世界領先水平,氣電、深層頁巖氣開采等技術取得重大突破,創造了一個又一個“世界第一”,實現了從“跟跑、并跑”向“領跑”加速轉變,但與世界能源強國相比,我國能源科技創新還存在不少差距,原創性、引領性、顛覆性能源技術偏少,關鍵零部件、專用軟件、核心材料仍依賴進口,以生物質能、燃料電池、AI為代表的數字化等技術與美、日等國相比落后明顯。對此,要瞄準世界能源科技前沿,聚焦能源關鍵領域和重大需求,合理選擇技術路線,發揮新型舉國體制優勢,加強關鍵核心技術聯合攻關,發展新質生產力。
“十五五”時期,我國能源科技要以實現能源強國為目標,搶抓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的機遇,加快打造能源新質生產力,強化能源科技創新布局,全面提升能源產業國際競爭力和影響力:一是瞄準新型能源體系建設,加快智慧電網、能源互聯網及物聯網建設,推動能源數智化邁上新臺階;二是瞄準能源去碳化進程,圍繞可再生能源綜合利用、CCUS等領域加大布局,推動清潔能源技術取得新突破;三是瞄準前沿能源科技,圍繞“卡脖子”難題,電力超導、小型模塊化反應堆、可控核聚變等前瞻性戰略性技術取得突破,鍛造能源長板技術新優勢。
8.堅持能源數智化轉型為有效途徑
推動數字技術與現代能源深度融合,賦能傳統能源產業數智化轉型升級,是提高能源轉型效率和系統可靠性的重要抓手,是打造以新型電力系統為核心的新型能源體系的關鍵路徑,是把握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新機遇的戰略選擇。能源數字化轉型的本質是借助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等新一代信息與通信技術來驅動能源開發、管理和商業模式的深度變革重構,核心在于利用數字化技術對能源產業的開發方式、商業模式、組織架構等進行全面優化升級,以提升競爭力、創新能力和運營效率。
“十五五”時期是我國能源數智化轉型承上啟下的關鍵階段,既是“十四五”數字化成果的深化與拓展期,也是我國能源在全球數字化浪潮中搶占先機、實現跨越發展的重要戰略機遇期。人工智能、量子計算、區域鏈等對能源產業的“技術嫁接”,將打破能源行業邊界,重塑能源行業成長模式,促進不同能源類型之間的跨界合作與協同發展,催生全新的能源產業格局,進而孵化出眾多能源新產業、新業態、新模式。
人工智能與大數據正深刻改變能源經濟學,數智化轉型是能源通向未來的必由之路。預計“十五五”期間能源數智化轉型將圍繞以下三大領域展開:一是能源大數據技術,即通過對海量能源數據的收集、分析和應用,不斷優化能源生產、消費、交易等各個環節,全面提升能源利用效率和效能;二是智能電網技術,即通過集成先進的傳感技術、通信技術和控制技術,實現對電網運行狀態實時監測和管理,提高電力供應的可靠性和穩定性;三是分布式能源管理技術,即通過智能化控制和優化算法,能夠根據實際需求動態調整能源供應,提高能源系統的靈活性和便捷性。
9.堅持融合化發展為主要著力點
融合發展是未來能源產業發展的重要途徑,指的是在不同產業、不同領域、不同行業之間進行相互協作與合作,以實現資源共享、優勢互補。融合發展本質是“共建共享共贏”,核心是打破固有思維定勢和觀念壁壘,在更高層次、更寬領域、更大范圍優化配置資源,從而達到“水乳交融、合而為一”的疊加效應、聚合效應和倍增效應。當前,能源產業正處于結構轉型、新舊能源交替、技術快速迭代的關鍵期,構建新型能源系統必須注重融合發展。“十五五”能源融合發展需要秉持“兩條腿走路”策略:
一是不同能源品種之間的融合。以構建新型能源體系為核心,除繼續開展好煤電“三改聯動”、油氣勘探開發與風光互補發展外,“十五五”期間還要加大探索煤電耦合生物質發電、煤電摻氨燃燒、煤電+CCUS、煤電與光熱融合等新應用新示范,積極開展“風光發電+氫儲能”一體化、“綠電—綠氫—綠氨(綠醇)”等產業鏈布局,努力實現傳統能源與新興能源、一次能源與二次能源、集中式與分布式能源,以及源網荷儲與多能互補“兩個一體化”等之間的相互融合,為能源高質量發展培育新模式、提供新動能、打造新優勢。
二是能源與其他產業間的融合。隨著科技創新的不斷興起,產業間的界限越來越模糊,跨界融合將成為“十五五”能源發展的新命題,尤其是能源與交通、冶金、農牧業、建筑業、金融等產業融合互通,通過打造要素互通、環境共享、產業聯動的良性互動機制,構建產能協同、能融協同、融融協同發展長效機制,促進產業鏈、創新鏈、資金鏈、人才鏈的有機協同,不斷催生更多跨界融合新場景和前所未有的商業機會,形成整體更有效率、更加環保低碳、更可持續的能源生態圈。
10.堅持構建科學監管體系為重要支撐
高效科學的監管是確保能源高質量發展的生命線。考慮到能源行業在國民經濟中的基礎性地位和部分能源領域的天然壟斷特性,能源監管的重要目的就是通過有效開展行業監管、市場監管和行為監管,厘清政府管理邊界,更好地服務于能源改革發展大局,推進實現能源高質量發展。尤其是能源法今年正式實施,標志著我國能源監管進入了全新時代,也為“十五五”優化和完善能源監管體系提供了法治指導和行動指南。
完善能源監管法規體系。目前除能源法外,我國已有6部由全國人大制定的單行能源法律,另外還有以國務院名義出臺的條例和不少地方規定,其中有不少內容與能源法要求不一致甚至相抵觸,需要由相應權力機關進行修訂完善。“十五五”期間,我國能源監管體系建設的一個重要內容就是結合能源法要求,對上述法規進行及時梳理與修訂,并結合能源高質量發展的需要補充出臺相應法律法規,以便為能源監管提供科學的法律依據,切實維護能源監管法規的嚴肅性和權威性。
構建科學能源治理體系。加強能源監管,關鍵在于構建依法依規、全面覆蓋、高效精準、透明嚴格的現代能源治理體系:一方面優化能源監管管理體制,完善“政監合一”監管模式,厘清能源主管部門和地方政府、專業管理部門和監管部門、派出垂直機構和地方政府管理部門之間的監管職責界面,確保監管責任邊界清晰、分工協作有序;另一方面優化能源監管運行機制,推動建立全國統一的一體化能源監管信息平臺系統,構建事前事中事后全周期能源管理鏈條,深化穿透式監管技術在自然壟斷環節和市場交易領域的應用,加大違法違紀行為追究等綜合手段力度,全面提升能源監管的及時性和有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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